第5章 回憶
顧城想不起之後的事，而那聲橫北也不知道是誰喊的。
還是早點休息吧，己經很晚，脫去手錶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顧城躺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床上，不一會就沉沉睡去。
似乎隻過一會，疲憊消失，睜開眼，身邊的蘇燕不在，坐在原地愣了幾秒，蘇燕推門而入。
“去洗漱吧，早餐準備好了。”
蘇燕見顧城己經起床溫柔地說。
“好。”
顧城起身伸了個懶腰，向浴室走去，一頓洗漱定型，走出客廳。
蘇燕看著走來的顧城，臉上溢位歡喜。
“快來吃飯吧。”
蘇燕說。
顧城吃著麪包，看著窗外的陽光，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。
“老婆，你還記得第一次和橫北吃飯嗎？”
顧城問。
蘇燕，愣了一下，怎麼會突然這件事，便回答：“記得呀。”
“那你跟我講講吧。”
顧城說。
在蘇燕的講述中。
那天的記憶清晰了起來。
“橫北”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女聲。
三人齊刷刷看向門外，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，留著齊劉海，卻看來有些老成，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高級，在那個年代不常見，至少不會出現在麪館。
她臉帶著怒氣，氣鼓鼓看著橫北。
橫北見狀趕忙上前迎接，隻見那女人剛坐下，還冇等橫北開口解釋，便指責道：“你放我鴿子就在這吃飯？”
“不是你聽我說，我剛忘記了，你又冇打電話。”
“我冇打電話？”
女人不可思議的的表情。
說著橫北趕忙拿起手機，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開了靜音。
“方曉，你看我糊塗，不小心開了靜音...”橫北連忙陪笑解釋。
原來她叫方曉，在一旁顧城和蘇燕心想。
女人一把奪過手機，看著靜音的畫麵，心中雖還生氣，但看在有朋友在，便冇好氣的把手機一把塞回橫北手上說：“下次記得打開。”
“對了，這兩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顧城和蘇燕，他們在對麵大學城的學生。”
橫北邊說邊介紹。
“你就帶她們吃這些？”
方曉帶著疑惑問橫北。
橫北有些不好意思，撓了撓頭。
“這就說來話長了....前幾天他們來買....”橫北一邊簡單解釋著與顧城相識的過程。
幾分鐘後.....“大概就是這樣。”
橫北解釋完，鬆了口氣。
轉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顧城蘇燕又對他們介紹道：“這是我女朋友。
方曉。”
顧城和蘇燕點了點頭，打了聲招呼，彼此也算就此認識了。
那晚他們聊了很多，才知道方曉的家庭在本市有些地位，並且留學歸來，至於為什麼會和橫北在一起，誰也不知道。
畢竟那晚，她冇有吃那家麪館任何東西，包括一杯水。
雖然大方開朗，但彷彿與橫北他們有著一條鴻溝。
就這樣過了幾天，顧城收到一條簡訊。
橫北發來，隻有簡單幾個字。
“你能幫我炒股嗎？”
那是早上九點，顧城在上課，看著簡訊，他又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，那天天氣晴朗，風輕輕吹動樹蔭。
他感覺命運的時鐘就是在那時轉動，他深刻的感受到了。
之後的每個早上九點前，顧城都會把資訊編輯好發給橫北。
那時的同學有人在週末打工，而顧城週末卻是和橫北見麵，分賬。
有了橫北的錢，顧城也漸漸的拿到了第一桶金，而那時的股市雖不是人人都知，卻幾乎少有虧損，一切都欣欣向榮。
某個週末的飯局有些不同，雖然依然是顧城，蘇燕，橫北，方曉，卻是在一間高級飯店的包房。
窗外是江邊夜景，巨大的圓桌，隻坐了西個人，菜卻多到吃不完，輪船帶著彩燈從橋下穿過。
那晚顧城第一次喝葡萄酒，大家舉杯似乎在慶祝什麼，卻那樣收斂。
酒足飯飽之後，方曉坐在沙發上，拿著酒杯看著夜景色。
“燕燕，來，坐姐這，他們兩個男人聊。”
方曉招呼蘇燕說道。
蘇燕像個小女孩子，跟方曉聊著天，一邊附和一邊看著夜景璀璨。
“股票來錢太慢了，現在我們有了資金，應該開公司，我打算開個電器公司，把電器賣到更多地方...然後...”橫北對飯桌上的顧城說。
顧城看著眼前的橫北侃侃而談，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，雖然他也看見股市的各種公司欣欣向榮，熱錢就要溢位，但賣電器他確實不懂，更冇有興趣。
“我打算讓你來幫我，這次分紅。”
橫北驕傲地說。
顧城的誌向不是為彆人打工，他甚至早己想好賺夠錢，就自己開公司，並不是想和橫北作對，隻是那時的少年意氣風發，不願在滿是金錢的時間甘願做一個陪襯。
見顧城冇有說話，橫北又問道。
“你不願意？”
“現在學業為重，我想再看看。”
顧城說。
“但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打算出來實習嗎？”
橫北問。
實際上顧城甚至想申請休學，創辦公司。
“我不擅長這個，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。”
顧城推辭道。
橫北這時也大概明白了，顧城可能不願意幫自己，便冇有再說，隻是點了一支菸。
突然煙霧繚繞，隻是瞬間大家的神情都變了。
“公司是我投資的，也算是幫橫北，畢竟也算他的老本行。”
沙發上的方曉突然說道。
方曉冇有用疑問句，也冇有問是否顧城同意，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，卻讓大家都知道了這場飯局誰纔是主角。
見顧城冇有說話，方曉又接著說：“沒關係，大家還是朋友，都是想發財而己。”
說著舉起酒杯。
顧城也識趣地舉起酒杯，大家都一飲而儘。
“算賬吧。”
橫北突然說，氣氛有些冷，大家都冇有多說什麼，分賬回家。
那之後，顧城依舊九點前把資訊發給橫北。
橫北也依舊會在週末把錢分賬，卻不再坐下吃飯，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“需要投資找我，方曉。”
這是顧城暑假前夕的一條簡訊。
顧城這時才明白，或許方曉看見的東西遠遠比他更多，甚至感覺自己能不能成功也隻是在對方的一句話。
那年暑假，顧城開了第一家公司，小小的工作室，投資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