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54章
-
第562章早產，大出血
“母後不怕，有兒臣在，兒臣會保護你！”尉遲寒鬆開遏製著她的手臂，手掌輕輕拍著她的背脊，給予她最溫柔的暗衛。
“母後有寒兒，母後不怕，母後不怕……”冷凝輕聲呢喃，唇畔慢慢溢位一抹溫順的笑；然而，在尉遲寒剛剛暗暗鬆了口氣時，冷凝猛地推開他，歇斯底裡的大叫：“……本宮要殺了那個賤人，本宮要殺了那個賤人……她毀了本宮的臉，本宮要將她碎屍萬段，將她碎屍萬段……”
冷凝一邊叫器著，一邊瘋狂的撕扯著自己臉頰上的紗布，彷彿裹在自己臉頰之上的紗布，是羞辱的標簽。
尉遲寒眉心狠狠的跳動著，再次扣住她的雙臂：“母後！一切有兒臣，兒臣會為你出氣，所以，我們有什麼話，好好的說！”
然而……
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冷凝，哪裡聽得到他的勸說，隻顧著瘋狂的叫器著：“……殺了她，本宮要殺了她……本宮要將她碎屍萬段……”
被冷凝瘋狂之舉嚇住的太醫，待回過神來，忙自醫藥箱中，取出一顆藥碗，快步上前。
“寒王！幫微臣把娘孃的嘴掰開！”太醫急聲道。
尉遲寒不做多想，鬆開她的手臂，捏住她的下顎，強迫她張嘴。
待她張嘴的瞬間，太醫忙將手中藥丸扔了進去。
尉遲寒迅速鬆開她的下顎，並順勢捂住她的嘴，防止她將嘴中藥丸吐出。
被強迫吞藥的冷凝，脾氣越發暴躁，兩手並用的向著尉遲寒手麵抓去。
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，尉遲寒的手麵，也被抓的鮮血淋淋。
“壞人……你們都是壞人……壞人……”恢複自由的一瞬間，冷凝抬起指尖，惡狠狠的指著尉遲寒等人：“……你們都是和那賤人一夥的，你們都要謀害本宮……你們都要謀害本宮……”
“母後！兒臣是你的寒兒！”尉遲寒開口，試圖解釋自己的存在，然而，他卻低估了，冷凝此刻的瘋癲。
“騙子……你不是本宮的寒兒，你不是……你不是……”冷凝激烈的叫器著，然而嗓音卻在不知不覺中，越來越小，越來越小，最後慢慢冇了聲。
端坐於床上的身子，也隨之軟軟向一側倒去。
尉遲寒眼疾手快，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，旋即，小心翼翼的將她放躺與床上。
為她蓋好被子後，尉遲寒才直起身子，推至一側。
“把母後臉上的傷，重新處理一遍！”
“是！”太醫應聲的同時，已快步上前，麻利的將她麵上被扯得一塌糊塗的紗布解下，重新上了遍藥後，又取出新的紗布，細細包紮妥當。
“母後剛剛是怎麼回事？”見他處理好後，尉遲寒沉聲詢問。
太醫神色複雜睨視冷凝片刻，幽聲道：“以目前的情況來看，娘娘應該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毀容的事實，而得了失心瘋！”
“你說什麼？”尉遲寒下意識開口求證，顯然不願意相信，自己剛剛所聽到的一切。
“微臣知道，此事對於寒王你來說，很難接受，但現在事情就是這麼一個情況，而想要娘娘恢複理智，怕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，當然……”說至此，太醫話音微微一頓，目光落與尉遲寒的身上：“……微臣會儘一切可能，醫治娘娘！”
確定不是自己出現幻聽，一切都朝著最悲劇的方向發展，尉遲寒狠狠的閉上眼瞼。
如果可以，他多麼希望，這隻是一場夢，待夢醒了，一切還能恢複最初的美好。
片刻……
尉遲寒緩緩睜開眼瞼：“服藥後，母後能睡多久？”
“至少三四個時辰！”
“你在這兒，幫本王守著她，彆再給她出意外了！”尉遲寒吩咐。
“是！”太醫應聲，眸光落與她血淋淋的手麵之上：“王爺！微臣先幫你處理一下手背上的傷口！”
“不用！你在這兒照顧好母後，本王去去就回！”
“是！”太醫冇有勉強，清楚，這個時候，他應該也冇有心情，處理自己手上的傷。
尉遲寒又深深望了眼自家母後，轉身，頭也不回的行出廂房。
小紅見狀，忙邁步跟了上去。
一行二人，還未行進西麵院落，便已聽聞到歇斯底裡的叫聲。
尉遲寒垂落與身體兩側的指尖，微不可見的顫了下，邁步，行入院子。
“微臣叩見寒王！”在院子中候著的太醫，見到尉遲寒前來，忙慌忙行禮。
尉遲寒抬手示意他起身的同時，詢問道：“現在是什麼情況？”
“側妃娘娘腹部應該受過重擊，現在想要保胎，已經行不通，孩子必鬚生下來，產婆已經進去！”太醫如實回稟。
尉遲寒眸光，落與緊閉的房門之上：“六個多月的孩子生下來，能活嗎？”
“這、這……”
“實話實說！”尉遲寒不給他繼續吞吐的機會，命令道。
太醫拱手：“回稟寒王！六個多月產下的孩子，成活的機率很小！”
尉遲寒聞言，緩緩的閉上眼瞼；耳畔，是一陣又一陣尖銳的叫聲。
蕭迪！如今你所承受的這一切痛苦，算不算是報應？
他想，應該算吧。
他相信這個世界上，存在著因果報應一說。
當初，她殺人毀屍，弑母，如今，又試圖殺害他的生母，此種不仁不義，不忠不孝之舉，怎麼可能會不得到報應？
“啊~~”又是一聲嘶聲力竭的叫聲，自廂房內傳來。
尉遲寒飄遠的思緒，瞬間迴歸。
他不知道，在這個淒冷的夜晚，他會不會失去，所有他在乎的東西？
突然，隨著‘吱’的一聲響，廂房自裡側打開。
一名雙手沾染著血漬的產婆，自裡麵匆匆奔出。
“太醫！不好了！側妃娘娘突然大出血，奴婢止都止不住，你快進去瞧瞧！”此刻，明顯慌亂的產婆，並未注意到纔出現不久的尉遲寒。
“這……”太醫略顯為難蹙眉，眸光轉向尉遲寒。
按理說，產婦生產，太醫進去於理不合，可如今，如果他不進去，隻怕今日，側妃娘娘必死無疑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