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晏出院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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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安安滿懷期待地問:“禮年哥哥,我覺得姐夫的提議挺好的,你覺得呢?”

溫禮年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,但林楚楚和江厲堯都冇有否定,可見他們兩個人也並不在乎所謂的訂婚宴要不要加上林安安和他。

“我都可以。”溫禮年輕聲說道。

“太好了。”林安安興奮地鼓起掌來。

江厲堯送林楚楚和林安安回林家的路上,林安安像是隻小鳥一樣興奮地問東問西,她不僅好奇林楚楚和江厲堯在離家出走那段時間是如何情感升溫的,更好奇他們二人以後的打算。

畢竟在林安安這種天之驕女眼裡,林楚楚一無是處,就算幸運地嫁進了豪門,也隻是好看不好用的花瓶。

“姐姐今後就一直像最近一樣在公司陪姐夫嗎?”

江厲堯眉頭一挑,對林安安躊躇的語氣十分敏感。

“還要看你姐姐的意思。”

林楚楚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“我不想去,太無聊了。”

林安安好奇地問:“那姐夫每天都這麼忙,姐姐就一點都不擔心嘛?”

林楚楚抿了抿唇,內心的煩躁感再難掩飾,“擔心?禮年比江厲堯還忙呢?你擔心嗎?”

林安安一愣,隨即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的難堪。

“我之前是會擔心的,但是禮年哥哥心裡病人最大,除了手術就是值班,實在冇有多餘的時間。”

“哦?”江厲堯明知故問地試探,“那在安安眼裡,我就有時間接觸彆的女人了?”

“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,”林安安急忙否認,“隻是女人都是多疑的,姐姐肯定也不例外,我也隻是好奇而已,如果姐姐有好辦法可以避免這種擔憂,我還可以跟著學學。”

“你放心好了,安安。”

林楚楚放鬆地靠在椅背上,像隻慵懶華貴的貓。

“我不會擔心這種事,何況男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,就算擔心又有什麼用呢?你與其擔心溫禮年會不會重蹈覆轍地冷落你,還不如讓他徹底離不開你,他是個善良到骨子裡的人,隻要你一直需要他,他會一直守著你。”

林安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但是眼底劃過的一絲深沉的暗芒卻逃不過林楚楚和江厲堯的眼睛。

二人意有所指地對視一眼,從彼此眼中隻看到滿滿的精明和算計。

跟江厲堯接觸久了,林楚楚也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他灰色的色彩。

在徹底被江厲堯影響到淪陷為和他一樣的人之前,林楚楚必須儘快完成二人之間的交易。

所以,當她第二天天冇亮就起來,早飯都來不及吃一口,就直接趕去了醫院。

這次冇有江厲堯的等待,她提前約好了施丹丹送她一程。

但當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,腦子裡麵瞬間一片嗡鳴,她感覺自己耳邊嘈雜聲震耳欲聾,好像在刻意把她和其他什麼東西阻隔。

“你好,請問304的病人是已經出院了嗎?”

護士小姐姐被林楚楚著魔般的驚慌失措嚇得愣了一瞬,隨即像是為了安慰她一樣,點了點頭。

“是這樣,他昨晚就出院了,據說是回家療養了,你是他什麼人?”

林楚楚一愣,“女朋友”三個字就在唇邊脫口欲出,但最後的理智還是拉住了她,終究還是難以啟齒。

“我是昨天送他過來的人,有點擔心他的情況,知道他回家了就行,謝謝你。”

護士小姐姐臉上掛起一抹和善的微笑,“你真是個善良的好人。不要擔心,他本來也冇什麼大問題。”

林楚楚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,醫院裡的味道突然濃鬱地刺鼻,她感覺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吐出來什麼東西,但她明明什麼都冇吃,胃裡空空如也。

她又一個人打車回了林家。

而剛下車的她,一眼就看到瞭如同守護神一樣每日準時停在林家大門口的車。

那是江厲堯的,他又來接她了。

不知道江厲堯等了多久,反正林楚楚上車的時候,江厲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。

“你去看詩晏了?”

江厲堯明知故問,好像希望林楚楚的回答和自己猜的不一樣,但是他的語氣又很堅定,彷彿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。

“是啊,不過他已經回家了。”

林楚楚落寞地繫好安全帶,車子在下一秒啟動。

“所以呢?要我帶你去他家看望他嗎?”

“不用,他現在應該不想見我。”

“他那麼愛你,愛你愛到幾乎冇了原則,怎麼會不想見你?”

“他如果想見我的話,會告訴我的。”

“可他出院這麼大的事都冇跟你說過,你昨晚走的時候可是說過你第二天會來看他,但他還是不告而彆,你猜猜他為什麼這麼做?”

“他可能想我主動去哄他吧,讓我因為他的消失而心神不安,他想懲罰我。”

“我不這麼覺得,”江厲堯側頭瞥了失落的林楚楚一眼,“他應該隻是不想再見到我而已。”

林楚楚不屑地輕笑一聲,“這跟你有什麼關係?你真覺得我和他之間的疏遠全都是因為你的插手?”

“或許你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,但是詩晏他不會忍心怪你,他隻會埋怨我一個人強取豪奪,把他的女朋友搶到自己身邊,而你在他眼中心中始終都是完美無瑕的。”

“就在前麵那個十字路口把我放下吧,”林楚楚指著前麵的路口,“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
江厲堯果斷照做,等林楚楚下車後揚長而去,連一眼都冇看她。

詩晏家。

經紀人和助理守在詩晏房間,整整陪了一夜,兩個人都筋疲力儘。

詩晏的經紀人是個打扮乾練的中年女人,她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沙發上,剛掛斷一個投資方的電話。

“我把你今天的工作都推了,但是你知道自己有多火,後麵安排的行程有些是推都推不了,你必須儘快好起來。”

詩晏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,但目光始終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,“你放心,明天就照常開工。”

“晏哥,”小助理擔憂地看著毫無生氣的詩晏,“你到底是怎麼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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