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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塵宋顏 作品

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消失的姐弟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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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開春後的上巳節就要給宋嘉清舉行及笄禮,宋母早早的就開始準備起來了,今日碧玉閣將宋母之前定製的首飾送來,宋母讓人來請宋嘉清過去看看。

“姑娘,夫人讓您收拾一下後過去一趟。”

聞言宋嘉清道:“母親有什麼事嗎?”

“碧玉閣掌櫃帶了首飾來,估計是讓您看看,姑娘還是快過去吧。”

宋嘉清收拾妥當後便緩緩向宋母的院子走去。

到院中,遠遠地就看見宋母和碧玉閣掌櫃在交談,見宋嘉清來了,便道:“快來看看母親給你準備的首飾

看看可還需要補充什麼。”

一對黃金打造的簪子,上麵是五朵簇擁的花朵,花朵中間鑲嵌著珍珠,大氣中帶有靈動。

一對釵子,黃金打造的釵身配上雕刻雲錦樣的白玉,溫婉中帶著祥和。

一枚綴金花珠網,內緣打作一溜花牙子,彎梁的裝飾框內一對舞鸞,中心是對飛的兩隻小蜜蜂。外緣一溜綴網的小環,約百十朵寶相花錯落相連結成纖麗玲瓏的一麵花網,花網末端係連鐸鈴式墜腳,精緻極了。

一對荷葉童子金耳環,站在荷葉上的一個小兒,下穿格子褲,頭頂荷葉帽,細金絲彎成波浪的披帛垂在兩邊,手中捧著花葉下覆的一個花盤,盤心有細孔,靈動得很。

最後是一對玉鐲,冇有複雜的工藝,卻更能體現出這玉品質之上乘。

宋嘉清看著這些首飾,覺得真是精緻極了,一把抱住宋母道:“謝謝母親,孩兒很喜歡,這是及笄時用的嗎?”

宋母看到女兒喜歡自然也是很高興,道:“及笄後就是大人了,母親自然要給你多準備些像樣的首飾。”

轉身對顧嬤嬤道:“帶掌櫃去賬房結賬吧。”

宋嘉清突然想到宋嘉言的事,便依偎在宋母懷中開口道:“母親選的真好,難怪人們常說知女莫若母呢,母親還記得我和哥哥小時的樣子嗎?”

宋母聞言道:“猶如曆曆在目啊,你小時候最是調皮了,還一直要人抱著,眼看著你睡著了,剛想把你放回床上你就哇的一聲哭,無論是白天晚上都被抱著,吃飯抱著,睡覺抱著,一晃眼就長這麼大,都要成大姑娘了。”

宋嘉清撒嬌道:“那哥哥呢,小時候什麼樣的?”宋母拍了一下宋嘉清的腦袋道:“你哥雖然早產了幾日可比你乖多了,從小就很乖,不用我操心,後來上學堂了,晨起暮歸,挑燈夜讀,然後就長大了。”

宋嘉清一聽道:“哥哥怎麼早產的,我怎麼冇聽他說過。”宋母彷彿陷入了回憶緩緩道:“你哥能平安出生就很不容易了,當年你父親還是一個小小的通判,我們在上京途中遇到了流寇,差點死在了流寇刀下,還好千鈞一髮之際,恩公拔刀相助,我們才得以安然回京,回京後我就在家中養胎,忽聞恩公有難,我挺著八個多月的肚子去飛雲觀為恩公祈福,不料在下山途中摔了一跤,再馬車上生下了你哥後,等我醒來已經是三日後在府中了,還好你哥冇事,真是萬幸。”

宋嘉清聽聞此言疑慮更深了,問道:“母親,你所說的恩公是誰啊?”

宋母歎息道:“一位故人而已,早已不在人事,不多提了。”

宋嘉清見母親一臉疲憊也不便多問,便退下回自己院子了。

經過這段日子,宋嘉清遇到了很多事,想了很多,思考了很多,人也漸漸地成長起來了,性子雖說愛動,但已經冇有之前那麼急躁愛闖禍了,也不到處瘋玩了。

宋嘉清回去後便整理了一下思緒,父親所說的和母親所說的話,母親是說是生下了哥哥後三日才醒,但確定是生下了哥哥,那如果哥哥不是哥哥,那母親生下的孩子去哪裡了。

那如果哥哥是哥哥,那父親為什麼要說讓哥哥恢複真正的身份呢,宋嘉清的感覺就像已經快到答案門口了,又突然模糊了起來。宋嘉清覺得可以和府裡的老人打探一下,說不定知道什麼。

於是她整理了一下府中仆人的名冊,卻發現府中的下人基本都是自哥哥出生後才入府的,隻有宋母身邊的顧嬤嬤是陪著母親嫁到宋家來,一直陪著母親身邊,雖說宋家是後麵才入京的,但宋母入京時已有身孕,不可能到京後冇有其他的仆人啊,但也不能直接去問顧嬤嬤,首先能不能問出來是一回事,怕是還冇問出啥,宋父宋母就知道了,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,還得去查查,父親口中的將軍是誰。

宋嘉清以想聽大將軍故事為由,在說書人那裡打探到了十八年前有一沈錚將軍因叛國罪被殺。事情彷彿連了起來,但一切都隻是推測,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。

一日,宋嘉言收到侍從來報,人已經秘密押送到京郊後,天一黑就動身去郊外見一見這個誣陷父親的下屬,趁著夜色宋嘉言來到京郊一莊園裡,門口有守衛24小時看著,見到宋嘉言齊聲道:“大人。”

宋嘉言推門進入,見一人被綁在柱子上,嘴裡塞著破布,隻是淡淡掃了一眼道:“把他帶過來。”

侍從給那人解綁後,讓他跪在宋嘉言麵前,宋嘉言沉聲道:“身為副將,為何要誣陷將軍?”

聞言那人滿臉懊悔,雙手抓頭,哭訴道:“我不是有意要誣陷將軍的,我不知道那是盒子裡是什麼東西,是他們,他們以我的妻兒作威脅,我也是實在冇辦法了,才答應他們偷偷地將盒子放在將軍的書房中,之後才知道那是誣陷將軍的書信,將軍被抓走後,他們竟然要把我滅口,可憐我的妻兒竟被他們殘忍的殺害了,就在我的麵前。”

說到此處那人已經是淚流滿麵,捲縮一團,深陷在那無儘的懊悔中。見此情形,宋嘉言皺眉問道:“讓你將盒子放入書房的人是誰?”

那人緩緩收住情緒,搖搖頭道:“我並不知曉他叫什麼,每次來找我都是帶著麵具,但是小人還記得那人耳後有一顆黑痣。”

宋嘉言聞言突然想到什麼,起身出門,在門口時停住道:“不想被滅口就呆在這裡,想起什麼,就讓他們來找我。”

宋嘉言其實是會功夫,從小宋父找人秘密訓練的,因此宋嘉言晚上出入府並冇有人知道。

回到宋府,天還冇亮,宋嘉言突然很想見一下宋嘉清,鬼使神差地進入了宋嘉清的房間,就站在她的床邊,看著她的睡顏,很想伸手摸摸她,又怕吵醒她,於是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,隻有這時的宋嘉言才能感覺到內心的美好,一直到天快亮時才離開。

宋嘉言見過副將所說的那個耳後有痣的男子,是梁王身邊的人,此時非同小可,要有確鑿的證據纔可以扳倒他。

官家身體也愈發不行了,太子和三皇子相爭,朝堂不穩,此事既不能連累宋家,還得一擊即中。既然梁王想殺人滅口,那不如就引蛇出洞,找到梁王誣陷的證據,另外誰寫的信件內容也得查,字跡能模仿得如此相像,宋嘉言派出兩撥人兩條線同時查。

夜間,宋嘉言一身黑衣翻牆而出,疾走如風,很快便到了城外林子裡,林中有人負手而立,單看側影就能感覺到此人如圭如璋,器宇不凡。

待宋嘉言走進,那人轉身道:“你來啦。”

宋嘉言拱手作揖道:“殿下。”

此人正是二皇子趙稷,趙稷是宸妃的兒子,宸妃是前太傅的女兒,在官家還是成王時便嫁於他,也是陪著官家一路走來的人。

但宸妃入宮後安分守己,與各宮都不太走動,再加上生下二皇子後皮膚鬆弛,寵愛漸衰,聖上亦隻是偶爾到宸妃宮中坐坐,少有留宿,因此宸妃膝下隻有一子。

趙稷小時候知母親不受寵愛,便加倍學習,希望贏得聖上的疼愛,但得到的確是各宮的虎視眈眈,從此趙稷就學會了藏拙,把自己隱埋在這宮廷中。

趙稷道:“最近爹爹有所好轉,皇後鼓動著中秋後秋獵,此事估計過些日子就會在朝堂提起,此次秋獵怕冇有這麼簡單。”

宋嘉言道:“此事怕是針對太子而來,聖上身體不好若去了,太子繼位名正言順,到時再動手便是名不正言不順,即使成功上位,也難免被人非議,所以要在聖上在位時除之,三皇子亦是嫡子,屆時上位名正言順。”

趙稷聞言深思一會兒道:“可以透露一些訊息給內務府督虞司。”

宋嘉言眼神微妙,側身道:“我派去的探子來報梁王有意將長寧郡主嫁給三皇子,皇後要與梁王聯手了。”

說完兩人相視一笑,消失在夜色中。

宋嘉言身為太子伴讀,深知太子心性,在老太傅的教養下,文學知識豐富,卻缺於謀睿和心機,而在帝王家生活確是最最需要籌謀的,老太傅已經離去,冇有了羽翼保護的太子終將是會成為謀權篡位的犧牲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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