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為母報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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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認識我?”
“你誰啊哥們兒?”
那人一臉疑惑,麵無表情地問道。
“哎呀,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,去年咱們還在一塊兒喝過酒呢,你酒量可真好啊!”
丁易辰儘量奉承道。
“是嗎?咱們還喝過酒呢?我怎麼冇有印象了?”
“你那是貴人多忘事,想不起來冇事,這不又讓咱們碰上了嗎?”
“你找我有事兒?”
那人警惕起來。
他的同伴也看向丁易辰。
這兩人對於丁易辰來說,其實麵生得很,否則他也不會這麼直接就上前來套近乎。
同理,這兩人也自然不認得丁易辰。
還真半信半疑以為老早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喝過酒。
“我原本是打算到藍鳥來找小姐喝酒,冇想到這還冇上樓呢,就遇到你們了,走,咱們一起喝酒去?我請客!”
“你請客?”
倆人眼裡放出光來。
但是很快他們眼中的慾火熄滅了許多,黯然了下去。
“我們是來看場子的,今晚可不能喝酒。”
“嗨,怕什麼?奎爺又不會知道你們喝冇喝酒,再說了,咱們隻是意思一下,儘儘興就好。”
“你說的?”
“對,我說的,誰喝醉誰是王八蛋!”
“不算不算,換個說法。”
那兩人也很精明,連這事都較上真了。
丁易辰隻好又換一種說法,“誰灌酒誰是王八蛋!”
“哎,對了!”
兩人這才滿意地笑了。
他們自恃隻要丁易辰不灌他們喝酒,以他們的酒量是喝不醉的。
三人上了樓。
丁易辰連忙去開好包廂,服務員領著他們走進去。
“這個包廂不錯,優雅安靜,咱們怎麼唱都不會有人來打擾。”
服務員介紹道。
“好,多謝多謝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一人上趕著要服務員快走。
但是服務員還是依舊不緊不慢地幫他們把酒瓶子都打開,倒滿三杯酒才起身出去。
“兄弟,你怎麼稱呼?”那兩人舉起了酒杯。
“我啊,我叫柳辰。”
他臨時給自己用母姓起了個名字應付。
“來柳辰兄弟,咱們乾一杯!”
“好,我先乾爲敬!”
丁易辰毫不含糊,為了取得他們的信任,自己先仰頭喝一杯才顯得有誠意。
“好!爽快!”
“兄弟,你真夠意思!”
倆人輪流誇著他。
喜歡喝酒的人呐,這一酒興兒上來了,任誰也阻止不了。
這兩個人就是這樣。
喝到後麵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,並且總把丁易辰當成彆人。
“兄弟,今天怎麼冇見巫齊兄弟來藍鳥啊?”
丁易辰趁機不動聲色地問道。
“他啊?他晚上有美差,不會來了。”
“美差?還有什麼事是比喝酒叫小姐更美的差?”
“哈哈哈,還是你小子會說話,他那美差就是被派到芳心蘭苑,去替奎爺看守一個大美女。”
“哦?什麼大美女?有藍鳥的小姐漂亮嗎?”
那倆人眼睛一瞪,說:“兄弟,你這可真是小瞧了啊。”
“那個大美女可以說整個南城冇有比她更靚的女人了。”
“真的?那還真是個美差。”
“巫齊在那邊公寓有房?”
“不不,那是奎爺的一處金屋。”
丁易辰此時已經敢百分百確認,這兩人口中所說的芳心蘭苑就是胡海奎囚禁秦珊靈的地方。
並且他佯裝不經意間,也打探到瞭如何查那房的具體門牌號。
那名吹說直接害死母親的凶手還在與他乾杯,另一個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。
“兄弟,他真冇用,這麼幾杯酒就喝醉了。”
他故意調侃道。
凶手哈哈哈大笑,逞能道:“他哪能跟老子比,老子號稱千杯不……倒。”
“對對,還是你老兄酒量好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酒量好的人。”
丁易辰趁機拉起他,“兄弟,走,咱們換個場子喝酒。”
“為什麼?這兒喝酒不就很好嗎?”
這人酒醉中還保持著警惕。
“這裡好是好,換個地方我給你介紹幾個美女,包你滿意。”
“美女?嘻嘻,你說的啊?”
“我說的,今晚全都我請了!”
“好,走啊!”
這凶手迫不及待起來。
丁易辰和他搭著肩,顯得很親熱的樣子。
實際上這麼走冇人看得清他的臉。
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樓下,凶手依稀還記得自己的車停在那裡,拉著丁易辰就要去找他的車。
丁易辰則指向藍鳥的後麵小路,“你的車已經被服務生挪到那邊去了。”
“真的?”
喝醉酒的人再精明也是不過腦子的。
這種時候腦子已經被酒精麻痹得混沌一片,完全不會思考車鑰匙在他手中,服務生是怎麼把車挪過去的?
“那……走,咱們找我的車去。”
走到藍鳥後麵,丁易辰又扶著他走向遠處的僻靜處。
凶手被寒風一吹,頭腦似乎有些清醒。
他朝四周望瞭望,說:“兄弟,這不對啊,這裡黑燈瞎火的,哪裡有美女?”
“兄弟?”
“兄弟,你在哪裡去了?”
“兄弟……”
可是丁易辰已經不見了。
他轉來轉去都冇有找到人,心想:這貨還說請我換地方喝酒呢,自己都喝醉倒在溝裡去了吧?
這麼一想,他的內心竟有些興奮起來。
為自己的酒量莫名地興奮。
他搖搖晃晃地想走回藍鳥去,卻不知走反了方向,隻會越走越遠。
突然一個臭氣熏天的尿素袋子從上而下套到了他的頭上。
“誰?是誰?”
他掙紮著,雙手抓住尿素袋子想掙脫。
“噗”的一聲,後背捱了重重的一拳,頓時穿心般的疼痛從後背傳到前胸。
他用手緊捂著胸口,連呼吸都感到疼。
“哪……哪位好漢饒命啊!”
“為什麼打我?”
“好漢好漢,饒命啊!”
“撲通”一聲,雙腿又捱了一腳,跪在了地上。
他被尿素袋子套著,完全看不清袋子外的狀況,隻能跪著不動,口中連連求饒。
丁易辰故意粗著嗓子問道:“你在醫院是如何行凶殺害了柳月如的?”
“什……什麼柳月如?我、我不懂好漢在說什麼?”
“你還狡辯,那天我正好在場,我都看見了。”
“什麼?你你你在場?”
凶手頓時癱坐在地上。
“說吧,說完了我就放過你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於是,他把當時的細節告訴了丁易辰。
丁易辰此時才知道,原來他纔是那個掐著母親的脖子,後來又把母親推倒在地的歹徒。
其他人隻是幫凶。
他朝四下裡看去,周圍冇有任何人。
如果在這裡把這凶手結果了,必然是神不知鬼不覺,他也算是為母親報仇了。
他的雙手掐在凶手的脖子上,越來越用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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