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玖 作品

麻木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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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閒暇時光的空排,阿雁冇有辦法多想,他隻能拚些命的讓自己忙起來,免得想起那個人,阿雁甚至有些厭惡睡眠,可是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一次次昏迷甚至住院。可是隻要閒下來,他就會記起,就會回憶,那個人死前的那一幕,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理性的人,可他卻終似無法理性的麵對周遭一切,他常與人談生死、淡宿命論,可當這些發生在他身上,他好似也做不到全身而退。

終於在第五次因身體疲勞住院後,醫生對他下達了病症診斷書,"焦慮,抑鬱,□□"好像他的身體卻實難遭勞累了。他住在了病房裡,周圍的消毒水讓他感到厭惡,可他再無處可去,那個接納他的人死了,曾經無比熟識的家也變得默生,阿雁坐在病床邊,無神地看向窗外,這些天無數次的記起,無數次的麵對,好似讓他變得麻木,他無法把那個人從過往的時間裡抽離,“人是揣著記憶生活的”阿雁想,無論這句話當初贈予誰,現在就當贈予自己吧。

漸漸的他從思緒中回神,看看窗外,竟已是第二年春天,原來有些時候時間真是瞬息間,四個月的渾噩時光,如狹隘的街看不見一絲光亮,而這樣的時光,竟讓人不覺沉寂,興許是初春,天下著小雨,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萬念俱灰,阿雁突然想出去走走。他冇有打傘,一個人在亭下晃盪,微風裹挾著雨水,拂麵吹來,沾濕了少年的髮梢,因病飽受折磨的少年終於沾染了些許煙火氣。漸漸地,他停在了一棵長滿春芽的樹前,就那樣呆望著,不覺間臉頰溫濕,不知是不是雨下大了……

阿雁輕撫過臉挾,春風還是有些寒意,纔出來不久,便覺得鼻子有些阻塞,他轉身走進那個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,頭有些昏沉他走向病床決定睡一覺,慢慢地意識帶領他墜入了一個夢,夢裡他回到了與那個人相識的第一天,這是他130多天裡做的唯一個令他束手無策的美夢,那個人帶著些青春的稚嫩出現在了他麵前,而這次他不在是這場故事的主角,他成了他青春裡的唯一看客,他們的相遇在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,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教室,裹挾著溫熱,還有些刺眼,旁邊傳來了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,阿雁向旁邊望去,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年,他好像在那見過這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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